锋芒初显

山西在北朝文明进程中占极其重要地位。平城是北魏早期都城。晋阳是高欢北魏末年遥控朝政的基地,之后其作为东魏、北齐的“霸府”与“别都”,繁盛有逾邺都。晋阳还是隋末李渊起兵的龙兴之地,入唐后,朝廷更视河东为“王业所基、京邑所资”之要。在此背景下,山西北朝釉陶工艺上承汉魏传统,下启隋唐新风,获得空前成就。受临近河北窑业影响,唐朝河东瓷业窑火初燃。

融合创新

山西毗邻历史上瓷业发达的冀、豫、陕三地。五代至宋辽金三朝,以太行山为界,河北、河南的瓷 业产品及技术,明显具有穿越太行古陉向山西单向流通和扩张的趋势。宋金定窑产品及瓷业技术, 通过蒲阴陉、飞狐陉影响了辽金西京道(路)的瓷业生产,井陉也是定窑瓷业技术进入山西的重要 孔道;金代磁州窖与潞州地区窑业技术交流主要凭籍滏口陉展开;白陉、太行陉则发挥了金代修武 当阳峪窑等河南窑场与河东南路窑业产品与瓷业技术交流之功能。

别开新貌

蒙古帝国横跨欧亚大陆,游牧文化的渗透,统治版图的扩张,与西域广大地区的交流进一步加深,由此带来一场社会生活的深刻变化,涌现出许多融合了异域文化习俗的新奇装饰与器用。从元代介 休窑黑釉剔花、黑釉铁锈花嘟噜瓶、胡瓶的大量烧造,霍州窑白瓷高足碗、 杯的流行,临汾窑、浑源窑钧瓷、白地黑花的烧造等, 都可强烈感受到蒙元文化对瓷业生产面貌的深刻影响。元明时期,山西建筑琉璃工艺臻于鼎盛,珐花工艺流行,中东传入的孔雀蓝等釉色风靡一时,形成了一股前所未见的新风尚。